”连心立马搀着雨珍的胳膊:“奴婢不知,可是当年之事并非小姐之过,您也不要太过自责。”
雨珍甩开她的手,声音中仿佛透着无尽的哀愁:“事已至此,只希望她可以得宠,来弥补我的一点愧疚吧。”
“小姐”连心低低唤了一声:“奴婢明白,可是如果您自己不能获宠,那……”
“你难道不明白吗?这辈子就算是死,皇上也不会宠幸我的!”雨珍仰起脸庞,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里似乎也被这寒风浸染透着森然的寒意:“我这样做,不只是为她,也是为我自己。我必须让顾长歌获得圣宠,这样才能在这宫中保全自己。”
连心默然不语,只酸楚地看了几眼自家小姐,默默在一旁提着灯缓缓向前走去。
此时夜已深沉,长歌遣散了众人独自坐在寝殿中回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昭纯宫中的夜灯早已燃起,映着寥寥星辰,那月色如同白霜一般落入了长歌的眼中。神秘梦幻的忘忧宫,喜怒无常的九五至尊,独孤梦瑶的恨意,还有雨珍那若有似无的愧疚,一桩桩,一件件,让长歌第一次为自己的宫中生活犯了难。
她的手指摩挲着上好的白玉茶杯,那腻如羊脂的玉让人触手生温,长歌望着那淡淡上升的水雾,眼神有些飘渺与茫然。除却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段日子,她似乎很好有如此迷茫的时候了,宫墙深深,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坐的有些乏了,长歌独自提了一盏海棠碎玉灯走在昭纯宫长长的回廊上,今日独孤梦瑶的敲打,皇后若有似无的拉拢,还有顾青松那种看不明白的眼神,似乎非得让自己做出一个决断。长歌“呼”的叹了口气,胸口烦闷起来,自己当真逃不过这刀光血影的后宫争斗?或者说自己本就注定好要走这一条路,可皇帝的恩宠真的能让自己站稳脚跟,保全性命吗?
长歌很茫然,心口那一股惆怅让她总是不由得想起陆远,那个只见了一面便再也无法见到的人。
“夜深露重,宝林可别冻坏了身子。”陈与钦沉稳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与钦”长歌点头示意道:“夜虽风大,可是却能让人清醒。”
陈与钦神色恭谨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想便能想通的,既然已经身陷囹圄,为何不奋力一搏呢?”
长歌并不答话,只望着他,许久才道:“与钦的话本宫不太懂,难道就不能置之度外吗?人身在世,为何非得要计较个高低输赢,难道最后赢了便是开心的吗?”
“宝林听得懂,您只是不愿去面对,既已到了这宫墙之中,那外面的桃花源也就与您再也无关了。”陈与钦从容答道。
长歌冷笑:“与钦又为何知道本宫不愿面对呢?”
面对长歌质问陈与钦并不惧怕,愈发从容道:“宝林心中明白,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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