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伤口本身就有点疼。”简梁叹气,“以前你爸爸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受得了的。”
孟真语气很淡:“受不了也得受,心里较着劲,知道捱过去了就好了,他总有打累的时候。”
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简梁越是心疼。
想起过往时光,他的眼神就柔得像一汪水,眼底的光亮似一盏指引人回家的灯,令人觉得安心宁神。孟真涂好药,视线对上他,心跳就滞了半拍。
这个人,是和她接过吻的。
那是她的初吻。
在那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亲密行为,好像一夜之间,一切都变了。
孟真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涂完药后,让简梁用冰敷袋摁在肿得最厉害的左脸颊上,自己收拾起茶几上的药水瓶。
简梁问:“今晚,你还回去吗?”
孟真有点矛盾,知道自己应该回去,但她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动弹。而且,她要是回去,简梁肯定会坚持送她,她也不想他再辛苦跑一个来回。
反正这是简梁的房子,简梁也在,待在这里,孟真会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一颗心不会那么漂泊无依。
想过以后,她说:“明天周末,不用上班,我明早再回去吧,今天在你沙发上休息一下就行。”
简梁说:“那你睡床,我睡沙发。”
孟真看向身下的沙发,是一组房东留下的三人位布艺沙发,她睡着勉勉强强,简梁1米84的高个儿,根本就睡不下。
“还是我睡沙发吧,我个子小。”
“不行。”
“简梁,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走了,我也不是没地方去。”
她这样说了,简梁也就不再坚持。
“要聊聊吗?还是直接休息了?”简梁见孟真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模样,问,“我这里有可乐,要吗?”
可乐。
孟真点点头。
简梁起身,从冰箱里给她取了一罐可乐,又为自己拿了一罐啤酒。
孟真看着他的动作,说:“你脸都肿了,还喝什么啤酒?不许喝。”
简梁:“……”
乖乖地把啤酒放回冰箱,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孟真干脆脱了鞋,整个人抱膝窝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冰可乐,眼神依旧木木地不知在看哪里。
简梁知道她心里难受,也不贸然找话题,气氛虽然沉默,却并不尴尬。他们两个共处一室,从来都不会感到尴尬。
孟真一口一口地喝着可乐,很久以后,才开口:“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在经历离别。”
简梁没做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脸上还摁着那只冰敷袋。
孟真语速很慢:“和这个离别,和那个离别,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到最后就只剩我一个。”
顿一顿后,说,“严廷君有一条养了十五年的狗,七月时死了,他很伤心,说他在乎的人都离开他了,老家的房子没了,狗也死了,只剩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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