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如何?”
凌锦韶怔住了,她又不是真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自然知晓这共度良宵是什么意思。其实以齐习染这身家,若是看中了哪个女子,似今日这般万金砸下,哪有不心动的道理?
可他为何偏偏对她起了兴致?难不成他今日种种真的是因为对她...也有意?
凌锦韶略一思忖,她这酒量不是胡乱吹出来的,十碗竹叶青算什么,来十碗烧刀子她也不怕!
“好。愿赌服输,不可抵赖!”
凌锦韶说完将碗排开,十碗酒倒好。
齐习染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好整以暇瞧着她。他倒要看看,她的酒量如今精进到何种地步了。
她一碗酒咕咚咚灌下,只当是喝水一般,神色如常。
凌锦韶信心满满地端起第二碗酒,又是一气乱灌,放下酒碗,正要吹嘘几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她想起来,在驿馆里,她喝了一壶酒便微醺了。那还是驿馆里清淡许多的酒。
难不成这身体没经历过后来的种种,所以酒量还如从前一般?
她心道不妙,面上还得装作无事发生地吃起了下酒小菜。
“怎么不喝了?”
“饿了,吃点东西垫垫......”
“喝不完也不必勉强,愿赌服输不要抵赖便好。”
她这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确实是有些后悔了。不过...想让齐习染知难而退,也不是没有法子。于是她扇了扇风:“好热啊,这面纱带着真是麻烦。”说着缓缓摘了下来。
齐习染凝神瞧着她,没了言语,手中的扇子也不扇了。
她心下得意,见了她的真容,只怕现在想毁约的就是他了!
下一刻,齐习染拎起她的面纱,重新遮住了她的脸:“出门在外,不要轻易以真面目示人。”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耳朵,仿佛是烫手一般又收了回去。
凌锦韶挑眉道:“如何?”
“什么如何?”
“见了我的真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过愿赌服输,医书还得借我。”凌锦韶意识还半清醒着。
“不后悔。”他心下有些奇怪,为何她会觉得看到她的脸,他就会后悔?
凌锦韶无法,只得小口小口喝着第三碗酒。喝到了一半,她恍恍惚惚只觉得意识混沌。耳边传来了齐习染的声音:“喝不下了么?”
她抬起眼眸,眼前的人变成了模糊的影子。她端起酒碗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谁说我喝不下!老子千杯不醉!来来来,是兄弟就一起喝!”说着踉跄着走向齐习染,脚下一个不稳,趔趄着扑向了他。
酒打翻在他的锦衣上,他却浑然未觉,伸手接住了她。软玉温香扑了个满怀,他抱住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别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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