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华琼伸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轻笑道“睡觉不老实,摔两回就长记性了。”
她掌心热,来的路上掌心又握过马缰,汗味并不好闻。可唐荼荼并不抵触这个味道。
脑门上留下了微小的酥麻触感,唐荼荼捂着那块地方,心里边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她想,这个“娘”,脾气可真好。原身在遗书里埋怨她的那些话,要是让她看了,指不定得多难过。
出院门时,华琼到底是没忍住,侧眸看向荼荼,低语道“你是大姑娘了,重口腹之欲没什么,但得有节制,不能一下子吃成”
她噤住口,一时想不着不伤人的形容词,“总之,少吃多动,女孩子漂漂亮亮的,多好。”
“谢谢娘,我知道了。”
唐荼荼不假思索地应了声。近些时,跟她说过类似话的人
太多了,唐荼荼已不需过脑了,通通一句“我知道了”回应。
她送着华琼出了后门,伸手要扶她去踩那上马石。
“快别扶我,踩着这石头,我就不会上马了。”华琼笑着格开她的手,手托马鞍,借着马镫一使力,利落地上了马。
马儿仰着脖子轻嘶一声,四蹄连点,跃跃欲奔。
唐荼荼看得眼睛晶亮。
当娘的知她心意,居高临下笑道“你舅舅刚从南面回来,给你带了匹小滇马,还没寻着机会给你。等再过半月,天儿不怎么热了,娘带你去乡下骑马”
话落一扬鞭,马儿哒哒哒地小跑起来,棕红油亮的鬃毛与尾巴扬在风中,转眼就远了。
这位“大奶奶”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拢共坐了没一刻钟。后院的仆妇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看了个实实在在。
胡嬷嬷在后门张望了一会儿,见华琼骑着那马拐出了巷子,才松了口气,叮嘱后院的仆妇“都管住嘴,不能把大奶奶来过的事儿与夫人说。”
仆妇们面面相觑,见嬷嬷瞪大眼睛,要露出怒容了,才连连点头哎住。
等嬷嬷一走,几人头挨着头,凑一块闲唠起来。
她们唐府的事儿颇有点意思。听说老宅那边的老太爷是杂货起家,商贾人家,治家不严,分家时跟过来的两户家生子嘴也没多紧实,雇仆们又个顶个的机灵,连问带猜,把事儿猜了个透。
这位大奶奶是老爷的元配夫人,宅里的下人不知道怎么喊,这么多年,一直含含糊糊喊一声“大奶奶”。
大奶奶家里也是从商的,家底比唐家要厚,唐老爷打小念书,身有功名,也是媒人眼里的金龟婿。
这段姻缘本该是一桩美事,大奶奶当年嫁进唐府时风风光光,十足的体面。可没一年,她生大少爷和二小姐这对龙凤胎时,血崩不止,生完就断了气,只留下老爷对着俩婴孩,悲痛欲绝。
人送进了棺材,吹吹打打地要出门了。这大奶奶竟起死回生了,醒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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