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惭愧道“奴才盯不成了奴才,怕是被二姑娘发现了。”
影卫盯人第一要则如果被事主发现了,说明自己有疏忽,再盯便有危险,就得换人了。
他把唐二姑娘半夜嚎的那一嗓子“出来”,讲给殿下听。
晏少昰奇道“你露了踪迹”
影卫更惭愧了“想不起来是何处疏忽没殿下下令,奴才平日只盯着院里,没敢进姑娘卧房查探。今天半夜时候,奴才想把库房里那张舆图拓完,正点着蜡烛画到一半,姑娘忽然开了房门出来,我忙吹熄了蜡烛,听到她站在院子里说”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再来我院里,我就不客气了。”
影卫捏着嗓子学完,表情纠结“可能是奴才夜里不够
警醒,抄舆图时弄出了点动静”
“不可能。”晏少昰断言。
他手边的影卫再不警醒,放入宫也是三等侍卫,唐二一个半点内力都无的丫头,别说她半夜睡着时,就算她大白天睁着眼睛,也未必听得着影卫的动静。
“哼,她诈你的。”晏少昰冷哼一声”她要是知道你在哪,早拿着扁担去截你了,还用这么一惊一乍的”
影卫想了半天,懊恼极了,重重呼出一口丧气。
晏少昰笑了声“这丫头贼得很,给我盯紧了。她越是不想让人盯,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影卫应喏,请了安退下了。
唐家人起了个大早,紧忙吃了几口饭,赶着马车出门了。
等到了城东南一看,哪里能挤得进去贡院还没开门,街上就堵得水泄不通了,乌泱泱的全是人,脚尖踩着脚后跟,都是来接考生的,比送考那日更乱。
只好把马车停在路边,让家里的小厮进去找人。
唐老爷和唐夫人掀着帘子左右张望。周围哪个是考生好认得很,蓬头垢面、两眼青黑、脚步虚浮的就一定是,错不了。不管家境穷富,走出来的考生各个像讨了俩月饭的叫花子。
等人没那么拥挤了,这才看见家里的小厮搀着少爷出来。唐厚孜腿有点软,道儿都走不直,歪歪扭扭出来了。
“义山义山啊”唐老爷和唐夫人隔着老远看见人,立马下车去迎,也不在意街上人来人往,当街就说起话来“义山腿怎么了累得腿软哈哈哈哈,累着我儿了。”
“哥我今儿起了个大早来接你,我还给你带了俩包子,你吃不吃”
“回了家再说,快扶着少爷上车”
“娘,让哥哥上我们这车,我们挤一挤。”
马车挪腾着走出坊门,上了街就宽敞多了,总算能跑得开,车夫驱着车往家的方向赶。
唐厚孜虚得只剩了个魂儿,眼圈是黑的,嘴唇是干的,嘴唇上的胡子都长出来一茬,哪里还有平时风度翩翩的小公子样。
唐珠珠捂着嘴笑“好像野人。”
唐荼荼也笑“给个枕头就能睡过去了。”
唐厚孜靠在车厢上瘫坐着,虚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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