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
里边有个女孩儿,叫公孙和光,我看到她腰上佩刀了,她应该是会武的,得空我跟她讨教几招,短兵还是应该练练,我得防着以后再被人敲闷棍。
她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话挤着话涌出来,写满了五张纸。
检查了一遍无错别字,装进信封,外边套层油纸,怕路上受了潮淋了雪,信纸一湿字会糊。
唐荼荼又把编好的剑穗、玉扳指,也从枕头底下拿出来。
她怕长途跋涉,叫剑穗打了结,又怕礼盒太大,玉扳指经不住来回碰撞,拿用废的草稿纸裹了好几层,剑穗缠在一根直尺上,通通放进那只鲁班锁里去。
八面体的大铁疙瘩一合,严丝合缝,外头又套了个锦绸袋子,捆个死结,就这么用后世裹快递的方法一层一层裹了个严实。
她不知道这鲁班锁是三殿下一番“苦心”,只当殿下看重信件私密性,怕传信途中被影卫看了。
这铁锁冰凉,沉实,缺了点热乎气。
唐荼荼想了想,去厨房包了一盒糕点,那是嬷嬷预备要留作明天早饭的,黄澄澄的耳朵眼、脆生生的老麻花,还有甜味浓郁的枣泥玫瑰糕,都算是这边的糕点特产。
虽说他堂堂皇子不可能缺衣短食,但十里不同饭嘛,北地的点心自然和这边不一样,换种口味尝尝嘛。
唐荼荼抱着这样的心思,一齐笼统全往里装,塞满了一个布包。
后院仆妇都睡下了,唐荼荼站在巷子里等,也不敢喊人,拍拍掌跺跺脚的,弄出点动静来,总算把叁鹰召出来了。
叁鹰伸手接过包袱,乐了,这一包袱沉得直勒手掂掂分量就知道里边装了好多东西。
他喜笑颜开“姑娘放心,我今夜就送出城去。”
唐荼荼纳闷“城门都关了,你怎么出去”转念一想,噢他们肯定有办法。
“那也不用赶夜路啊,没装什么重要东西。”
“没事儿,官道好走。”叁鹰笑哈哈应着,他心说您知道什么呀。殿下来信这都三天了,路上快马跑了两天,您这头送信过去又是两天,那就是七天了
七天,足够殿下等得不高兴了。
他道了声“姑娘回房罢”,提着包袱就走,一路踩着巷中的碎光出去,檐下挂着彻夜不歇的灯笼。
暖黄光下,有飞蝇似的细点落下来,凉丝丝的在眼皮上化成水。
唐荼荼懵怔了一瞬,抬头望。
下雪了。
冬季,陆地高压,这股北风大概是穿过北境过来的吧不知道那里的雪下多大
“叁鹰”
唐荼荼追出两步,喊住他“能帮我带句话么”
“那是妥妥的呀”叁鹰噌噌几步跑回来,双目期待“姑娘想带什么话”
唐荼荼一晚没喝水,唇有点干,要张嘴时,唇瓣轻轻牵扯了一下。三两朵碎雪化在她脑门上,化在后颈温热的皮肤上,把她那么一丁点借着酒意催出来的冲动,又冻得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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