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就行了。”
她调整动作时难免碰着他,托住了他的手肘,蹭到了他的手背,好像也蹭着了侧腰,但好像又没有兴许是兔子蹬了蹬腿。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脑海里呼啸着翻涌,容嘉树像失了语,半天没能发出一声。
他抱着这两只肥硕的兔子,手指陷进茸茸的兔毛里,像捧了一团云。
连母亲唤他的声音都渺远了。
屋内不知点了多少火烛,照得那片前廊亮堂堂的。那少年长身玉立,怀里揽烛光,身后负月影,站在那儿自成一幅画。
至于唐荼荼,手快要塞进人家怀里去了。
叁鹰手捧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
“殿、殿下”
“嗯”晏少昰幽幽应了声,直勾勾盯着西头。
她家拢共这么几个主子,院子大,这头和那头离着二十步远,晏少昰恰恰站在能看到两人身形、听不着两人说话的距离。
只有偶尔蹦出的一声声“容二哥”,清亮亮的,随风飘入耳朵。
他今儿午后把刑部官书交还吏部,早早回了府,沐浴更衣,还矫情地刮干净胡茬、修了鬓角,在天香楼备了一桌宴。
吩咐影卫来请她的时候,才知她家今夜宴请邻居和友人。晏少昰细一想,左右都出门了,掉头回府也狼狈,在东市溜达了一圈,踩着她家散席的点过来。
如此一幕正正好入了眼。
看见她抱着兔子,塞进容家小子的怀里,说说笑笑,全是姑娘与小伙炽热的情意。
还送兔子
不该送瞎送的毛病又严重了
同样是备了礼来饯别,别的客人走正门,堂堂二皇子马车都只敢往后门停
这辈子跳过的墙全是搁她这儿跳的,还不是怕她为难
晏少昰大喇喇在房顶上站着,身形笔挺,腰也不塌一下,桩子似的杵在房上。
叁鹰做贼似的左瞧右瞧,又怕被姑娘看见,又怕吓着后院的仆妇。得亏唐家没一个眼尖的,谁也没抬头往房顶上看。
叁鹰干笑“殿下,要不咱们回吧明儿再请姑娘吃饭”
晏少昰“不必你前阵子说华家酒楼开张,去捧场的也有这位容少爷”
叁鹰“对”
晏少昰一撩袍摆,扶膝坐下,在房顶上坐成了一尊佛陀。
叁鹰“要不奴才去听听姑娘跟容家少爷说什么”
晏少昰又幽幽道“不必,非礼勿听,枉作小人。”
叁鹰腹诽子还曰非礼勿视呢,您还不是直勾勾盯着声儿都变调了。
等唐家的宾客散了场,送走客人,收拾利落各回各屋,已是夜深人静月上梢头了。
唐荼荼哼着歌回房,她门上挂着锁,还没开门呢,身后传来极轻的落地声。
她唰得回头,惊喜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晏少昰笑得假惺惺“过来瞧瞧你。”
“二哥你吃饭了么”
晏少昰声调凉凉“没。”
唐荼荼“你不饿吗我请你吃饭吧”
“吃你家今晚的剩菜么”
唐荼荼“也不能算
请收藏:https://m.wu9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