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138节_金毛狮王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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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夫人的叔公、前最高法院推事布瓦弗勒隆先生’。”

  偷听的唐璜记下了这个人名,能在京城最高法院做到推事,必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要么是上流社会的一员,要么是上流社会的附庸。

  而那位女房东住在西岱岛,要说和“救济会”没什么关系才是一件坏事。

  “我回来的时候,”教士接着说道:“那四位木然僵坐、沉默寡言有如僧侣的男子,和德·拉尚特里夫人,显然是听见我回来而中断谈话的。

  他们人人脸上都显得冷静而审慎,与这间客厅、这座房子和这个街区十分协调。德·拉尚特里夫人说她在了解她的房客,或者更确切些说,在了解她的寄膳宿客人的意见以前,不打算做任何变动。

  如果她的房客能适应这里的习惯,我就应当成为她的寄膳宿客人。而这些习惯与巴黎的习俗大不相同:

  1.在修女路生活像外省一样,平时到十点左右就应当回家;

  2.不能大声吵闹;

  3.谢绝妇女儿童,以免干扰既成习俗。”

  “可是那位女房东也是妇女吧,”公爵夫人困惑的问道:“她这是在否定自己或者玩双重标准吗?”

  “她是房东,这些规矩是给房客定的,而且她的确没把自己当女人。在后来的相处里,我逐渐了解了这位太太的刚毅,她是那种女中豪杰,看到之后更想发展出兄弟情谊的人。

  回到我的故事,女房东和她的四个房客一致认为我不是住到这里……尽管如此,当我离开的时候,那四位老人和德·拉尚特里夫人还是都站起身来。

  随着一声哨响,看门人闻声提着盏灯过来把我送到街上,然后重新关上那扇巨大的、牢门般沉重的暗黄色大门,门上阿拉伯式铁花饰的年代已难以考证。

  我登上一辆双轮轻便马车,驶向热闹、明亮、温暖的闹市区,刚才的见闻犹如一场梦境,而当他漫步于意大利人大街时,这一切在我印象中已如回忆遥远的往事了。我不由想道明天我还能看见那些人吗?

  第二天,我在陈设时髦考究、刻意追求舒适的房间里醒来,回想在“隐修院”看房子的种种情景,发现了自己所见所闻的意义。

  那四位陌生人的衣着、仪表和沉默还在影响着我,他们和那位教士大概都是寄膳宿的房客。

  我觉得,德·拉尚特里夫人的庄重神情是由于她暗中尊严地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我同病相怜。

  那么,她能够坚强的活下去并找到支撑起生活的新事物,而我,一个男人却浑浑噩噩的活着,心灵空虚,不知道生活的意义,这让我十分羞愧。

  所以,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下定决心,和过去软弱、迷茫的我说再见,和过去奢侈享受的生活说再见,真正的成为一名修士,在隐修院里找到生命的意义。”

  公爵夫人被触动了,泪水从眼眶里涌出,当她低头擦拭眼泪的时候,唐璜注意到戈德弗鲁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很显然,这位教士和不像外表和气质上那么老实,他更像后世里那种传销的中层头目,被上级洗脑之后,以自己的经历混杂谎言,巧舌如簧的演绎出来,以求得传销目标的共情心态。

  现在,公爵夫人被这个传销者的故事迷住了,她精神状态和故事里的戈德弗鲁瓦一样糟糕、迷茫、空虚,因而对故事感触颇深,希冀自己也能像教士一样做出改变,找到人生的意义。

  “说说看,先生,”德·绍立厄夫人拍拍教士的手背,“说说你在那里过的日子是什么样。”

  “我首先去了相熟的银行家那里,他建议我别卖掉年金,把它留在他这儿。然后把债务的明细清单交给他,他会给我的债权人确定不同的偿还日期,刨除要还的钱,我每月可以拿到大约一百五十法郎。还清债务大概要用两年功夫,并且意外的得知我的女房东也是他的客户,那位女士有160万法郎。”

  好嘛,如果雪华绮晶在这里,又要酸了。唐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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