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猛然松了口气,江浅嘴角弧度上翘,“那,晚安。”
“晚安。”心脏跳的有些快,于淮南手指向掌内弯曲蜷缩,咽了口唾沫,“江浅。”
江浅关门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额前的刘海没内卷,直直戳着上眼皮,像只乖顺的猫。
“嗯?”
于淮南感觉心被戳了下,软趴趴的:“明天一起去上班吧?”
江浅怔愣住,沉吟片刻:“好。”
……
“干嘛要回去?”客厅里,江山川背靠着柔软的沙发,目光环顾打量着屋子,“这里这么好这么大,又不是没地方睡,回去住那小房子?”
“要回去你回去,反正我不回去!我养了她这么多年,现在她工作了,我也该享享福了。”
“你!”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
江母面色难看,略紫的唇瓣微微哆嗦着,在看到关上门转身走来的江浅,压下心中的气恼。
尽量和颜悦色:“浅浅。”
“这里没你睡的地方,你睡地板。”江浅面无表情,站在距茶几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言道。
“你妈也睡地板?”江山川问,不等她答,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跟你妈睡。”
江浅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要么睡地板,要么睡大街。”
两人都没再说话,目光犟着,气氛变得压抑古怪,看得江母心紧紧揪着,生怕他们打起来。
终于,没忍住,伸手轻推江父的肩膀,小声道:“你就听女儿的吧。”
“就你这贱人会做人!”江山川突然扭头冲江母怒喝,“你巴不得我跟女儿关系这样,歹毒的女人。”
江母气的眼睛瞪大:“你!”
“妈,别跟他吵了。”江浅几步上前,强横拉过江母,“洗完澡,就睡吧。”
这么一吵,江山川就一直在沙发坐着,无人再管、再问津他。
他坐着坐着,就抽起了烟,七块钱一包的白七匹狼,烟雾缭绕,面容苍老而颓废。
烟蒂铺了层垃圾桶,将里面的垃圾袋烫出两个洞。
第二天晚上,他又跑去喝酒了,醉醺醺地回来。
江浅在洗澡,江母开的门,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
“咣!”
玻璃碎裂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浅心一惊,关了花洒,也顾不上身体没擦,手忙脚乱拿置物架上的睡衣睡裤。
外面江山川又在借酒撒泼,乳白色的地板上,凉水壶四分五裂,水四处流,折射着灯的光芒。
江母在拉着他,却被江山川大力甩开。
“妈!”江浅瞳孔一缩,大步流星冲上前接住她,赤裸的脚踩在碎裂的玻璃上,玻璃的尖锐扎进脚底,带来钻心的痛。
眉头一皱,忍着痛将江母扶正,让她站稳。
鲜红的血染红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
“浅浅。”江母眼眶含泪,无助又无奈地看着她。
江浅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气到极致,力气可以这么大,
请收藏:https://m.wu9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