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说的。
季默是过了很多天后才听说的，那天，持续下了小半月雨的城，难得放晴，无边无际的天空，碧空如洗。
……
冬末午后的太阳，懒洋洋的，斜打在人身上，有种很温柔的感觉，照的整个人暖烘烘的，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懒惰又安详的气息。
“扣扣！”周晓蝶站在门口，目光落向伏案写字的人，抬手，敲了敲门。
赵荣华抬起头：“进来。”
周晓蝶抱着刚收的“三下乡”社会实践报告走进去。
“老师，这是我们班寒假的实践报告。”说着，她拿出一个盘，放在报告上：“pp都在这里面。”
“好，我拷一下。”赵荣华露出和善的笑容，指向茶几处的实木沙发，“你去那里坐一下。”
周晓蝶回以一笑，声音轻灵悦耳：“好。”
啧，腰真细！
赵荣华收回在这一瞬间，绽放出贪婪的目光，把u盘插进主机里，文件有些大，需要点时间。
他起身，拿着茶杯去了沙发。水刚烧开不久，他问：“要喝茶？”
周晓蝶有些拘谨，委婉拒绝：“谢谢老师，我不喝茶。”
他点头，给自己泡了壶茶，临走时，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吧。”
“谢谢。”刚刚拒绝过一次，周晓蝶不好再拒绝第二次，捧着杯子在沙发上坐着，等不是那么烫的时候，一口一口地喝完了。
赵荣华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看着她把水喝完，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拔出u盘，朝她走去。
“好了。”
周晓蝶伸手接过u盘：“那老师，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行，走吧。”
周晓蝶刚侧了下身，忽然感觉头晕目眩的，有点无力，脚下踉跄了下，往后栽倒。
身后的赵荣华，顺势接住了她：“晓蝶同学，你怎么了？”
周晓蝶看着倒映在瞳孔里关切的面容，越来越模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慢慢阖上眼皮。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极其恐怖，不堪入目的梦。
实木的沙发透着冰凉，她躺在上面，四肢无力，门慢慢关上，窗户的窗帘也放下。
最后的微光里，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露着野兽般狰狞的笑意，朝她走来。
她想挣扎的。
可她无力挣扎，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随着痛贯穿整个身体，泪水溢出了眼角。
她脏了。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意识逐渐清醒。
“你这是犯法的，我一定会告你，让你坐牢。”晶莹的泪水肆意流淌在脸上。
梨花带雨，美得令人心惊。
“呵。”一声轻笑，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我已经录了视频，听说你有个男朋友？”
“你想做什么？”她面露崩溃，去抢手机。
赵荣华轻轻松松夺开，抱住她纤瘦的身子。
“你告我，我顶多做三五年的牢，我甚至可以说，是你引诱我，事后逼迫我对你负责，我不愿意，你就诬陷我，毕竟只有我们两个，怎么说都可以，没准我还不用坐牢。”
“无耻。”周晓蝶气的整个人直发抖，咬牙挣开他，踉踉跄跄往后退，跌进沙发里。
这就无耻了？
畜生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礼义廉耻。
“当然，也有可能我败了，那么我就把这份视频，当做礼物送给你男朋友，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赵荣华收起播放着视频的手机，蹲下身子，望着她哭红的眼睛：“我也不想闹的这么不愉快，是你太美了，一时没把控住，老师对不起你，你乖一点，我答应你以后会对你好的，好吗？”
周晓蝶闭上眼，泪水横流。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
程：
终是庄周梦了蝶，再无恩赐再无劫
我脏了，再也配不上你了
可我还是爱你
所以，原谅我，用如此决绝的方式离开你
晓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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