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便想要伴你左右,只是没想到是这般结局,这些年的陈词滥调也写的乏了,以后,我便找个小筑了却此生,你不念我,我却不能不念你。”
“你是否愿意答应我一个事情?”倾无言抬眼问道。
“何事?”白衣点头。
“将来若是你遇到了让你所心动之人,得有一子,可否在他的名字里,带上一个言字?”
世间情意之事本就难以找寻一个说法,犹记得,那一日的灼灼韶华,青葱如玉。
“你叫什么?”
“张川宸。”
“你是剑客么?你好厉害啊,你救了我一命,你缺娘子么?”
“娘子?”
“对啊,我们同乡的孩子都说,若是有人救了自己,就要以身相许,终身侍奉左右,做他的娘子,你有娘子么?”
“没有。”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了。”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正所谓山有木兮木有枝,只是可恨造物无情,终究还是落得了一个郎无情妾有意的结局。
多情总被无情伤,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何处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他们说,只有女儿身才能做娘子,你会不要我么?”
“不知道。”
“可是他们说男子是不能做别人娘子的。”
“那就不做吧。”
“那不行,我爹娘都死了,我只剩你了,你觉得我这身衣裳好看么?”
“嗯。”
“你总是不说话,我恼了。”
“你要怎么才不恼?”
“那你回答我,你觉得我美么?”
“……美……。”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白衣还是离了独江楼,只余下了倾无言的无语哽咽,这一刻纵然他有万般柔情似水也如灯火熄灭一般没了温度,只余下了冷彻下来的躯壳还放在这里,那一刻真心早已随着白衣剑客离开了。
一曲笛声响起,竟如此悠扬深幽,倒似是一位凄凉少妇哭诉心头话语,有着一股哀怨,却又苦苦盼着那负心郎平安归来。
江湖啊江湖,你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最后也只能随他去吧,人的意志强求不来,也没有办法强求,不是么。
这一夜之后,独江楼的倾无言没有了,再也没人听得到那般的曲调,纷纷扼腕叹息,恨早日为何不去仔细听一曲倾花魁的曲,倾无言的歌舞为双绝,可这双绝,也就此在江湖上消失。
众人只知倾花魁为男儿身,歌舞双绝,却不知这位花魁也是一位苦情之人。
倾无言拒了徐余音的请求,轻笑道“余音,心这个地方,是一座孤坟,这一世,早已立下了碑,若有缘分,咱们下辈子吧。”
那一抹粉红倩影消失在了独江楼,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柳仙次日醒来之际,便收到了来自倾无言的信,无非是说从此便归隐田林,让自己多加小心,柳仙叹息,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没想到倾无言竟是早有察觉。
“可悲,可叹啊,若是这世间之人都如你这般绝情,那才是苦了这些多情之人了。”柳仙不忘损了一番白衣,却也知道他心底执念很重。
倾无言在信中写到,白衣从来对自己的认知便是一位剑客,独来独往,便是于他说话也不会超过一句。更是让柳仙不要让白衣做一些违心之事,还留下了一大叠银票,合计下来有三十万余两,她本想拿着这些银两和白衣惬意一生,却总归是尘归尘土归土,这片在天全之中传的颇具神仙眷侣色彩的传说也在书衡之中落了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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