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
陆宇恨不得给这家伙一巴掌，每次到关键时刻就停住。
“只是什么？你今吞针了吗？”
叶孤影神色黯淡了几分，斟酌后开口，“老方他回去送冯悠悠一程，没有照顾你，希望你不要怪他。”
陆宇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去，他很想开口问问具体情况，但答案其实早已清楚。
他还记得当年那个腼腆问自己借精耗女孩，还记得她一边勤工俭学，一边照顾病重的母亲。
“阳子是该回去，是该回去……”
陆宇一直都知道两人之间有情，只不过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或许是还没有觉醒时就已经发芽了，也或许是后来在特训营之时的相处萌生的。
他以为战争终会结束，以为可以喝上两饶喜酒，以为可以多一个干儿子或干女儿。
但冯悠悠牺牲了，方向阳一定很难受，很难受！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抬头，脸上的悲伤被隐藏起来，面色平静。
战争就是这样，谁也不清下一秒牺牲的是谁，可能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可能是自己。
“你出去吧，帮我把老秦叫来。”
叶孤影退出房间，他知道陆宇心中也不好受。
崇光道子的灵魂虚影出现，他静静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少年，声音有些飘渺。
“世人都在努力，你是英雄，她亦是英雄。”
“同为人族，我想她离开之时是心甘情愿的。”
崇光道子目光带着一缕忧伤，太虚宗整个宗门都葬在虚时代了，尊敬的师长，那些追逐崇拜自己的师弟师妹……
或许还活着的只剩自己了，而他也只剩残魂，但不管是太虚宗其他人还是崇光道子自己都不曾后悔过。
为人族传承，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陆宇明白崇光道子的意思，“你放心吧，我好歹是禁地的终结者，不会那么脆弱的。”
他当然会为冯悠悠报仇，但不是现在。
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崇光道子再度消失。
秦无敌那张沧桑的脸率先探进房间，“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这子又会昏睡半年呢！”
陆宇叹气，可不敢再睡了，如今连神灵都盯上自己了。
“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无敌明白陆宇的性格，大概率是有事情想告诉自己。
接下来他将自己在灵族禁地的经历和感受包括猜测都了出来。
圣神化身当时虽然也在，但他一直和血神大战，感受肯定没有自己细致。
秦无敌很震撼，“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老韩和许经年那子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去一探究竟。”
“看来灵族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藏得比妖族还深，灵神不一定是它们的最终底牌。”
他的想法和陆宇的想法一致，那黑色怪物应该才是灵族的起源之物。
但它有诸多限制，平日里都在沉睡，但结合这次的情况来看，它可以苏醒，而且苏醒后的战力异常强大。
“愁人啊，妖族有不知行踪的皇族，灵族有那黑色怪物，只有我人族两手空空。”
秦无敌感觉这几年的苍老速度比过去十年都要快，境界越高、实力越强压力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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