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时候。小主历经一遭能看清局势,也算为时不晚。”
“正是呢。”安陵容笑道,脸上露出一抹天真之色,“臣妾总想着,皇后娘娘是这六宫支柱,任凭华妃娘娘如何高贵,总也是居于娘娘之下的。臣妾父亲也是妻妾成群,但有一点,臣妾知道,”她越过剪秋,视线投向内殿,“正妻,永远只有一个,其余的,都只能是妾。”
她与剪秋如此客气,自然不是看着剪秋的面子,而是在意里面的皇后,每一句话看似是和剪秋说道,实际上,她都是说给皇后听的。
前世,安陵容在皇后手里小心翼翼那么些年,早就把皇后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什么话她爱听、什么话她不爱听,投其所好,是她最擅长做的了。
果然,话音落地,皇后的笑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她扶着绘春的手慢慢踱步走出来,嘴角抿起一个弧度,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
安陵容知道,只是皇后心情极好时的表现。
她盈盈弱弱地跪了下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后端坐在首座,抬手赐座,“本宫才刚见了莞贵人,这前后脚的你就来了,果然是一道住在碎玉轩的,这般心有灵犀。”她满意地看着安陵容,眼中流露出几分畅意,“阖宫觐见的时候本宫就注意到你了,夏答应礼数没有学到位,若不是你搭了把手,她那日可就要闹出大笑话了。那时本宫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安陵容心下一惊,却是没想到皇后居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转念一想,视线瞟过站在剪秋之下的绘春,顿时了然。
作为皇后的左膀右臂,剪秋是最得力的一个,绘春则如同剪秋的影子一般,向来不怎么起眼,但总是在暗处帮皇后盯着一切事情,心思细腻犹在剪秋之上。怕是那日的事情,是她注意到了,过后再禀告给了皇后。
这般一想,安陵容便浅浅笑着回道:“娘娘事事留心,臣妾拜服,听闻夏答应最近在苦学宫规,实在是让皇后娘娘费心了。这事儿若是旁人,哪里肯费这番功夫,到底是皇后娘娘顾全大局。”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听得懂的人自然听得懂。
“都说你说话好听,今日本宫一听,也着实是喜欢得很。”皇后笑意更深了,却也存了挑拨的心思,“如今你和莞贵人都在碎玉轩住,她刚承宠,皇上难免多喜欢她一些,你也别往心里去。要紧的是,赶紧调理好身子,本宫瞧着你还是单弱。”遂又看向剪秋,“你去库房挑些温补的药材,让容常在带回去。”
剪秋俯身应是。
“娘娘事事牵挂,倒是让臣妾惭愧。”安陵容垂眸,若是前世,这会儿怕是心里早就不舒坦了。
“日后得空了,就多来景仁宫坐坐,本宫没那么多规矩,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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