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事就好,“你吃的杏干?不酸么?”
“不酸,”施玉儿现在越吃越喜欢这个味道,甚至还有些嫌不够酸,她递给沈母一颗,“伯母您也尝尝。”
沈母以前怀两个儿子时倒是喜欢吃这玩意儿,平时是碰都不碰的,此时方将杏干放入嘴里,那股熟悉的酸味便涌来,她吃的直皱眉,险些吐出来。
“你喜欢吃,等到了太原我便遣人去多买些给你送过去,”沈母用清水漱口,也惯着她这个爱好,说道:“没多久就到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这两日舟车劳顿,的确是辛苦。”
再行半日便可抵达太原,入夜之后施玉儿也一直是清醒的,她趴在软垫之上同雾莲说些话。
郊外夜间可闻鸟类嘶啼之声,若不是随从众多,倒是显得胆寒,等快要进城时,远处才有微弱的灯火闪烁,再近些,点点灯火便如星子汇集。
那抹光亮越来越近之时,马车也缓缓停下,沈父就在城门处等着一行人。
施玉儿只草草见到了沈父的模样便换乘了另一辆马车,她的眸子微弯了弯,仿佛是看见了沈临川若干年以后的模样,不得不说,父子二人长得有七八分像。
想起沈临川,她又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靠在雾莲的肩上不说话。
太原城内未宵禁,灯笼挂满了街道,街旁两侧有夜行的游人和醉酒吟诗的才子,商贩们都笑盈盈地推销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时而与隔壁摊位的老板说说话。
沈府与在京中的相府不同,沈府与民宅离得不远,没有如相府一般夸张的规模,但依旧是门庭宏伟古朴,透着大家族的底蕴。
沈母出发前便已经遣人收拾好了施玉儿要住的地方,她也不需要去给谁请安,一入府后便被带到院里去休息了。
她在京中的院子是沈母亲自带着人收拾的,故而处处精致,但在沈家的院子却也不差,处处透露着大家闺秀的典雅与端庄。
后半夜施玉儿的确是不太累的,但沐浴时在热水中泡了会儿便感觉到困意一阵一阵儿的涌上来,她几乎眼皮都睁不开,最后头发都没擦干便睡了过去。
微暖的晨曦从窗格之上透过,映在窗台旁的冰蓝琉璃花瓶之上,瓶内插着一支新鲜的桂花,青铜朱雀衔枝香薰炉上萦绕着淡淡白烟,屋中的空气香甜又令人安心。
鸟鸣阵阵,清脆又悦耳,雾莲低低的说话声传来,“这几只鸟儿好看倒好看,只是姑娘是个爱困觉的,怕是早上会吵到。”
话落,便有小姑娘接话道:“老夫人精心挑的,说是叫的舒心,特意令我送来,那我先将这鸟儿挂到外边去,等姑娘醒了再劳烦姐姐你带姑娘去看看。”
二人话闭,鸟儿的鸣叫声也远去,施玉儿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睁开眸子,她的眼睛酸酸的,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再做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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